顧知胤呼吸一滯。“討厭我?”他胸口有些悶,“因為姓賀那小子。”“不是他。”木寧冷冷開口。“我討厭你極端的做事風格,還有你的那些陰謀算計。”顧知胤靠向椅背,看向窗外,心里煩躁地想抽煙。木寧見他半天不說話,“顧知胤,我跟你說話呢。”木寧在他腿上擰了一下,“你有沒有聽見。”顧知胤將胸口的燥意壓了壓,轉回了頭,眼里沒有情緒地看著她。“你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什么人,偏要在今天見了他之后跟我鬧。”他攥住她碰過賀向陽的手,“還說不是因為他?”“我說了,是因為你做事太極端,如果是壞人,你這樣懲罰他,我不會說什么,可他是我的朋友,他又做錯了什么,你要讓他付出這么大的代價。”“朋友?”他從暗格里拿出毛巾給她擦手,沙啞的嗓音微微繃緊,“他不該帶你整日泡在酒吧,不該拿那只臟手碰你。”“所以你就砸他酒吧,廢他的手?”木寧抽出自己的手,“第二天像個沒事人一樣,跟我去醫院看他,往他病房里送花圈?”“寧寧。”顧知胤不高興地皺眉,“你三句不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