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9章
顧時箏想當然的依舊還是拒絕結婚,盛斯衍腦海中久久回蕩著她拒絕的言辭。
她說,“我不會跟一個強奸犯結婚,也永遠不會跟一個我不愛的人結婚。”
她說,“你想結婚,找錯了的人。”
說這兩句話的時候,不知道她當時在想什么,只能看見比之前更多更濃的寒霜,肉眼可見的覆蓋上她的雙眼,她神情冰冷如寒川,堅定而決絕。
那份決絕,像針,隱隱刺在他胸口。
再之后,顧時箏吝嗇于再對他多說一個言辭,甚至也根本不再聽他的任何話語,她從床上爬起來,起身下床去了她常睡的那間客房。
盛斯衍當時是不想讓她離開這個房間的,但她冰冰冷冷又極其蒼白凄楚的五官模樣,最終令他剛抬到的半空的手,鬼使神差的又慢慢放下。
滿心都是想要離開他身邊的人,無論如何依舊還是拒絕跟他結婚,是無需多想預料之中的結果。
何況家仇恩怨堆積在中間,他們結婚,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縱然它有違常理,被世俗眼光所不容,被倫理道德所不容,被新仇舊恨所不容,被所有人哪怕包括她所不能容……他想結婚的對象,是她。
他沒有找錯人。
至于“強奸犯”跟“不愛”……
盛斯衍在胸腔里默念這兩個詞,耳邊好似跟著響起女人緊張驚懼的嗓音,說——
“不要打他!”
不要打他……
倘若她對他除了恨便完全不剩其他,說實在的,他會不會放她離開他不知道,大概率是不可能會放,但卻也絕對不會碰她。
雖然他算不上一個正人君子,但勉強一個心里完全沒有自己的人,他沒有那份欲望跟心思。
縱然他很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