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浮出醫生的話,“身上多處傷得不輕,而相比起這些傷,最嚴重的還屬他的頭部受到的重創,生命危險沒有了,但什么時候能醒過來就難說了。” 每每回憶起,他被車子甩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倒在血泊中再也沒有起來的畫面…… 顧時箏每想起一次,心口的口子被撕裂更大。 疼的滴血,疼的撕心,胸口抽抽的疼。 她雙手握住了他的一只手,彎腰低頭將自己的臉埋在他毫無感知的掌心中,低低嘶啞的失聲。 四下無人靜謐時,眼淚濕了他手掌心。 顧時箏就這樣待在病房里守著盛斯衍,不知過去了多久。 天已經暗下去了,整個醫院也愈發安靜空蕩。 她坐在病床上,一雙手緊緊握著男人的手掌,埋頭趴在病床上一動不動,頭發自然散落覆蓋于她,不能看見她是什么表情。 忽然不知具體是什么時間點,一道低低的聲音飄進她耳里,“箏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