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爾年先出聲,“阿遇哥,我媽是徹底脫離危險了嗎?”“姨媽雙腎嚴重受損,接下來很有可能感染、腎功能供血不足,血清肌酐升高,心力衰竭……必須盡快換腎。”李遇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無可奈何地垂了頭,不敢看大家。跟他一起走出來的鄧佳輝沉沉道,“喬蕎雙腎都保不住了,必須趕快找到腎源做換腎手術。做手術的前提是不感染,沒有意外突發情況下。”喬長安是護士,他們說的每一個情況都是致命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媽媽這是已經踩在了死亡線的邊緣,能暫時脫離生命危險已經是奇跡了。眸前的天空,忽然有些暗。腳底一個沒踩穩,身子軟下去。一只長臂及時扶住她,那是隔著她一米遠的李遇,快速伸過來的手,快到比她身側的喬爾年還要快。喬長安身子軟得站不穩,李遇只好半抱著她。抱著喬長安,李遇心緒復雜。懷里的人兒如此痛苦無力,臉色變成了紺紫色,嚇得他也心慌氣短。他真不忍心把最壞的結果告訴她。可只有讓她做好最壞的打算,才能看到更多的希望。“安安,爾年。”李遇忍痛說出口,“你們要做好準備后事的準備。”喬長安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