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行李箱隨手一放時,那偉岸的脊背再也挺不起來,耷拉著,很沒精神。曾經,他是這座城市的王者。是可以在這座城市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主宰者。現在卻成了一個loser。想要暫時找個住處,翻開手機里一看余額:零。破產之前,他所有的資產就都轉到了喬蕎的名下。破產后唯一不被凍結的二十億信托基金,也是做在喬蕎名下的,想著給喬蕎一個生活保障。那錢,他沒資格拿,也沒臉去拿。之前那么多的房產置業,要是不被查收,隨便都有地方去。可眼下,除了漢京九榕臺的那套別墅外,其余的房產置業全都被銀行查封了。那套別墅,也是法拍的時候喬蕎用自己這些年掙到手的錢,競拍到手的。現在被老爺子趕了出來,商陸是真的沒有容身之所。一個小時前,他給秦森打電話求助,秦森又把電話給他掛了。在這個夜深人靜的鵬城街頭,商陸舉目四望,寸步難行。深夜。臨近十二點,秦森才給商陸回了一個電話。接起電話,商陸的聲音帶著些許苦澀,“秦森,以前你都是第一時間接我電話。現在連你也要跟我劃清界線,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