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他回了這么一句，“習慣了，從小到大每個人都是這么說。”

    宋七月愕然無語，“你好自大啊！”

    除去頂層是閣樓打通的封閉天臺，莫公館是一幢三層高的洋房。

    三樓的其中一間臥房里，宋七月站在蓮蓬頭下，她沖洗著自己。清水落下，淋濕她的身體，宋七月抬手拭去那些水珠，水汽溫熱氤氳里，想起方才的一切，某一種最不想預見的可能卻開始盤旋萌生……

    但是這讓她心里只覺得冰涼。

    宋七月關了水，她踏出浴缸，直接用浴袍包裹住自己。

    房間很大，一整片的落地窗戶，擦拭的明亮干凈。

    莫征衍就坐在沙發椅里，他的視線落在她的發梢上，“怎么不把頭發擦干。”

    “干嘛呀，怕我弄濕你家的地板？”

    “你會感冒。”他卻是如此說。

    “那你來幫我擦。”宋七月笑著邀請，卻是一臉的不在乎，她繞過小廳走向臥室。

    她的包被甩在床上，宋七月從包里取了煙，她徑自走到窗口。靠著墻邊，瞧著那夜色寧靜，照映著自己的側臉，她默默取出煙來抽。

    打火機是一簇幽藍色的火焰，她銜著煙低頭點燃，熟練的抽上一口。

    莫征衍也來到了臥室，他的手上卻多了一條干毛巾。

    宋七月吞吐出煙霧來，興然看著他，“真幫我擦？”

    “把煙滅了！”莫征衍語氣溫和，卻近乎是命令的口吻。

    宋七月可不想在這里惹惱他，畢竟是他的地盤，她順從地掐了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