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父笑了，回憶好似整個歌舞廳，雖然沒有樂聲，卻在眼前放映起一幕幕來，“蒙馬特的城區你最喜歡?！?br/>
    “那里的街道彎彎曲曲的，還鋪著光溜溜的卵石?！蹦蛉艘蚕萑肓嘶貞浝?。

    “你說路邊的咖啡館很有情調?！?br/>
    “其實你喜歡那些小酒吧，我知道?！?br/>
    “你是在指我喜歡那些在街邊的女人嗎?！?br/>
    “那時候你可不像是現在，還是個年輕小伙子。”

    蒙馬特的城區，沿街到處都是穿著清亮的女郎，但是那時，楚父的眼睛卻沒有往那里瞟過，“我光顧著看著你，只怕你一個不小心就跑丟了，我又要怎么和傅叔叔交待?！?br/>
    “是我硬要去那里，丟了也不怪你。不過，我爸他就難說了?！蹦蛉艘彩蔷従徯﹂_。

    楚父笑著，但是那眼中光芒卻是深沉，“后來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年沒有陪你去巴黎偷玩就好了。”

    談到這里，莫夫人不說話了，沉默在此時顯得愈發寂靜。

    楚父望著空無一人的舞臺，他說道，“如果沒有去，你就不會遇見他了?！?br/>
    那一年和莫盛權相逢，正是法國巴黎紅磨坊處，曾經還是莫家的大少莫盛權也在那里流連。

    莫夫人道，“就算不在那里遇見他，總也會和他碰面的?！?br/>
    “你是想說，這是你家族的使命?！背改?br/>
    莫夫人默了下道，“的確是。”

    “那時候如果他沒有看見你，或許就不會有下面的事情了。你也不會嫁給他，一個人住在那座宅子里，還要去面對他在外邊那么多的女人，和他們生下來的孩子?！背傅穆曇舫寥珑姡蛇€是有一絲發擰，仿佛是無法過自己這一關。

    他們這些豪門世家生活下的人，哪一個不是為了政治婚姻而存活，婚姻不過是一種繼續發揚家族的工具，而她也是其中一個，只是雖然如此，卻也不是完全，莫夫人道，“我是自愿的?！?br/>
    這兩個字“自愿”，像是刺激了心臟，楚父臉頰都繃緊了，“當年你也是這么說，可是我沒有看見過你真的快樂高興。現在他走的早，一撒手倒是什么都解脫了，剩下你一個人，還要面對這一切。他，欠你太多，是他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