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此時卻完全沒了之前的高興。

    冷寒淵原本想象過，冷馨在得知這一切之后的反應。

    但是他發現，事實上，女人的反應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她的眸色甚至還有些復雜，看了自己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道，“可萬一，事實不是劉姨說的那樣呢？

    冷馨當然是很愿意相信劉姨所說的話，更何況，她與那個婦女接觸時的種種親近感受也騙不了自己。

    或許，這樣也可以解釋為什么劉姨總會這樣幫她。

    不只是那次在醫院里Andrew的事情，還有冷寒淵訂婚，她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是劉姨來安慰自己。

    可是，冷馨已經習慣了二十多年都是冷家小姐，是冷寒淵的親妹妹的身份。

    現在一下子又告訴她，她并不是冷馨，真正的冷馨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而她只是個頂替的。

    這樣的固性思維彷佛是蛛網，將現在的冷馨縛得很緊，她想要掙脫出來，唯一的力量來源，可能就是冷寒淵了。

    她想讓冷寒淵親口，篤定地告訴自己，他們不是親兄妹，他們可以在一起。

    所以當她開口的時候，其實眸中還藏了幾分不易察覺的脆弱，不堪重擊，隨時都會崩塌。

    冷寒淵怎么會不了解冷馨？

    雖然她不說，可是，他從她的臉上就能看出她所有的顧慮和心思。

    其實對冷寒淵自己，他幾乎是能夠確定劉姨說的是真話。

    但現在冷馨向他求證，他不能冒險讓她承受從希望跌落絕望的痛苦，哪怕那個可能性是萬分之一也不行。

    所以，現在唯一有用的就是把實證擺在冷馨的面前。

    這樣不管是對誰，結果都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