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學校里空無一人。

    鄒老師一個人站在講臺上，站了很久很久。

    他想不通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注重成績有什么不對嗎？

    事情為什么會演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他的兩個學生，一個變得面目全非，他完全不認識了。

    另一個出現(xiàn)嚴重的心理問題，無法繼續(xù)學業(yè)，只能休學在家。

    兩個學生，他都沒有教好！

    離開了教室，他像個幽魂一樣地，走到了學校后山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

    電話里，校長至今提起鄒老師依然是十分遺憾：“當年那事鬧得很厲害，張凡心里問題很嚴重，幾次輕生，幸好發(fā)現(xiàn)及時被救了。家里人也不敢再讓他讀書，就辦了休學。方善呢，也轉(zhuǎn)學走了。”

    “鄒老師想不通，居然也……哎。”

    蒙面?zhèn)b聽完心中五味雜陳。

    “校長，學校檔案里還有方善和張凡的聯(lián)系電話嗎？”

    主播說，鄒老師的執(zhí)念就是希望他的學生來給他掃墓，那癥結(jié)還是在方善和張凡身上。

    校長說：“我電腦里倒是能調(diào)出當年的檔案，但時過境遷，電話號碼會不會變就不好說了。”

    蒙面?zhèn)b趕忙說：“校長，你把電話給我，我聯(lián)系他們試試看。”

    半個小時后，校長給了他兩個號碼。

    拿到兩個電話號碼的時候，他猶豫了一會，然后決定先給方善打。

    方善當年受到了鄒老師很多的照顧，讓他來祭奠一下老師，他應該不會拒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