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吃了一驚，可又覺得綠茶老師這么說，肯定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對，于是繼續發問：

    “老師，你覺得我沒有鏡頭感，那要怎樣才有鏡頭感？”

    綠茶老師想說：“多練習，找到感覺就行。”

    結果話一出口就變成了：“你既不上鏡，又帶不起來氛圍，稍微緊張點說話都磕巴。還問我鏡頭感？回家呆著去，你就端不了網紅這碗飯！我不過就是想從你身上賺學費，才慫恿你們這些傻子當網紅。”

    另一個學員也站出來道：“老師，你怎么突然這樣說話了？你之前不是說只要努力，好好學習你的課程，我們都可以成為網紅的嗎？”

    “我要不那么說，不給你們點希望，你們怎么能甘愿掏學費呢？全國那么多人干主播，那么多人帶貨。賺錢的有幾個？”

    “想當年我不就是因為，自己干網紅沒干起來，才轉型跑去賣課，沒想到居然讓我干成功了，去年一年賣了一個億。真是多虧你們這些傻X！”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綠茶老師簡直想要抽自己幾個耳光！想閉嘴都忍不住，就這么叭叭叭地把心里話全倒出來了！

    她的助理和在場其他工作人員，也意識到不對勁，趕緊過來打圓場。

    而綠茶老師則捂著自己的嘴巴，趕忙跑走了，生怕晚走一步再說出更多的真心話。

    “綠茶老師突然有點不舒服，讓我們請其他的老師給大家講點實際操作中的相關知識。”

    可惜，大家已經完全不吃這一套了，紛紛嚷著要求退學費，整個會場一片鬧騰。

    這一天綠茶老師躲在辦公室里，百思不得其解：我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要說那些話？

    許久之后，她發現自己又緩過來了，說話什么的也恢復了正常。

    想到上午那些學員，她實在有些頭疼。

    到底該怎么圓過去呢？

    外面隱約還有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都到了公司傍晚了，他們還不肯走，吵鬧著要退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