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水外世界的空氣：“原來這個世界是這樣的，真是太好了！”

    她目光含笑地望著水里的魚：“從今以后我會代替你做人，我會好好地愛他，絕不會像你一樣總是任性地耍脾氣。他喜歡溫柔的女人，也一定會喜歡我的。而你——”

    她笑容更盛：“而你就替代我做一條魚吧！以后這小小的魚缸就是你的世界，也將是你永遠的牢籠。”

    “不，不行！你不可以這樣做。”小魚在水里無聲地抗議，“你把我的身體還給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吧！”

    “還給你？”女人笑得十分得意，“那怎么行呢？我好不容易才和你交換成功，怎么可能還給你呢？”

    “他是個好男人，而你根本不配當他的妻子。只有我和他才是最般配的！我會做他理想中的妻子，愛他呵護他，直到——永遠！”

    “你這個妖精，你會有報應的！”

    “可惡，你居然詛咒我！”女人突然將手伸進魚缸，一把掐住了那條紅色的小魚。

    但很快，她又松開了手，戲謔地笑笑：“就這樣弄死你，也實在無趣。你就好好地當一條魚，好好地見證我和他的幸福。”

    “其實他愛的只是你人類的軀體而已，相比之下他將更愛我的靈魂。”

    “從前他每天都在魚缸前和我頻繁交流，眉目傳情。”

    “而現在我得到了你的肉體，靈魂也是他所鐘愛的，他又怎么可能不愛我呢？”

    她笑得得意：“是你和他吵架非要他送走魚，結果現在你變成了魚，即將被他送走。這算不算是作繭自縛？”

    “他會把你送到哪里呢？送你走的時候，他有沒有可能認出你呢？哈哈哈，是不是很有意思？被自己的老公送走？”

    第二天，男人起床后發現妻子看自己的眼神溫柔似水，格外不同。

    她說話的聲音也透著往日不曾有的嫵媚：“早上好，親愛的老公。”

    “早，早上好。”男人有些意外，“老婆，你今天早上說話怎么突然這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