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便看到坐在宋斯年床上的背影，而宋斯年低著頭，縮成一團幾乎趴在他的身上，兩個人的動作可以說親密無間。

聽到聲音的宴歌行轉過頭，兩人目光對視，李牧的瞳孔猛地一縮，眼中一閃而過震驚的神色，他想也沒想，失聲道“少爺？”

”滾出去”

李牧站在原地沒動，臉色不太好看，他的視線掠到了宴歌行的身后。

看了一眼宋斯年，攥住的拳頭力氣大到骨節都在發白，他微微彎腰，“是”

“等等。”

這晏家這一代的沒落，掌權人一個比一個沒用，要說有能力挽狂瀾的堪堪能挽救晏氏集團的這沒落的頹勢的除了老太爺就是夫人她能勉強夠得上，前段時日的夫人和宋先生的意外車禍死亡，而夫人的親兒子和一個繼子，一個躺在金山上的少爺，另一個被掌權人厭惡的棄子，誰孰輕孰重，誰更有話語權，他李牧分得清清楚楚。

無他，宴家現如今的資金與勢力，盡管折了一個夫人，但還是足夠有夠這大少爺揮霍的資本與權勢。他能在出社會就爬上這個管家的職位，跟在宴住民身邊做事，自然能做到不動聲色，清楚其中的利害關系，剛剛確實是他失態了。

宴歌行發話，他只能停下腳步：“少爺，您有什么吩咐？”

李牧回頭就看見宋斯年快整個人縮在少爺的胸口，一副瑟瑟發抖的可憐樣子。

裝模作樣，李牧皺了皺眉。

“出去把門給我帶一下‘，順便去煮碗粥過來。”

李牧有些意外宴歌行的溫和，他原本以為宴歌行會出聲威脅比如看見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之類的，畢竟他囂張跋扈慣了。

“是。少爺。”

以他對宴歌行的了解，他根本不會出手去幫宋斯年說話，傍晚因為張嬸的幾句話心軟出面，已經另他很意外了，夜里還出現在宋斯年的房間，給他煮粥。

宴歌行轉性子了？還是宋斯年對他說了什么，做了什么讓他一夜之間改變了態度？

李牧鏡片后的眼睛瞇了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