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趙二郎
趙含章就嘆息應了一聲是,關心的問道:“不知我何時能想起來,母親每日來見我都哭得不行,今日好容易才把人哄下去休息。”
陳太醫看著她沉默半晌,收回手道:“三娘好好休息,既然想不起來就不要硬想,以免病情加重。”
他道:“先養好身體,時機到了,自然會想起來的。”
趙含章深以為然,乖巧的點頭應了一聲“是”。
陳太醫留下一張藥方后離開,成伯沖趙含章彎了彎腰,跟著送陳太醫出門。
陳太醫前腳剛走,后腳這小姑娘的母親王氏就趕忙來了,她的眼睛還是紅腫的,顯然被趙含章勸回去后又哭了。
一進門她就緊盯著趙含章看,疾步上前,“三娘,陳太醫怎么說?”
趙含章靠在床上假裝虛弱,“太醫說沒有大礙,只是還不記事。”
王氏眼睛又紅了,她拉著趙含章的手簌簌落淚,“我可憐的孩子……”
趙含章任由她抓著,當著她的面,母親二字怎么也喊不出口,這位姐姐和她差不多大,實際上也是的。
別看她女兒都十四歲了,自己卻才是花信年華,也就比她以前大兩歲。
趙含章喊不出口“娘”來,卻看不得女孩子哭,所以忙回握她的手,扯開話題,“二郎怎么樣了?”
王氏眼淚稍歇,用帕子擦干眼睛道:“還在祠堂里跪著呢,這次你祖父生了大氣,親自處罰的。”
她頓了頓,壓低了聲音道:“不僅二郎,二房的大娘也跟著跪祠堂,你祖父雖不攔著我們給送吃送喝,卻不許他們出祠堂,每日不僅要跪,還要背家訓和族譜,你也知道,二郎愚笨,族譜還能背出一些來,家訓卻是……”
趙含章心中沉思,二郎,也就是原身的親弟弟趙永,今年才十二歲而已。
她想了想,看向聽荷,“你去找一找成伯,就說我吃了藥后睡下,卻不小心魘住了,這會兒正渾身發汗的叫著二郎呢,求他讓二郎來見見我。”
聽荷看著面色還算紅潤的女郎,欲言又止,半晌,還是屈膝應下。
跟著王氏來的青姑立即道:“我與你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