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溪聞聲扭頭看向了冥夜,“聽到了嗎?他說隨便我,這就是我們的好父親。” “哈哈哈哈。” 聞人溪大聲地笑著,可笑聲里盡是悲涼。 即便被鎮壓了二十年,被關了二十年,這個人骨子里的冷漠無情,依舊沒有改變。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還要活著。”聞人溪盯著聞人景,“你死了不是更好嗎。” 提到死字,聞人景終于有所波動,他看向了聞人溪,“你能殺了我?” “那我謝謝你。” 海域安靜。 連水聲的流動在這一刻都變得無比殘忍。 莊嬈擔憂地看向了聞人溪。 聞人溪望著聞人景,他的聲音很低,也透著極致的危險,“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誰?” 聞人景看向了他,“我需要知道嗎?” 沒有人敢說話。 明明聞人溪已經喊了他父親大人,可聞人景看著聞人溪的眼神卻是那般的陌生。 這一刻別說是聞人溪,就是蘇七都被這個人的無情晃得眼睛疼,她揉了揉眉心。 “這個家,換我待著也要瘋。” 因為從根上,就有問題。 聞人溪身處的海域空間越來越黑,那一條在理智與瘋狂之間極限拉扯的弦,隨時都要斷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