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拒絕?你知道你在拒絕什么嗎?” 清修玄帝面容凝肅,聲音沉怒。 如果說之前的他還是和藹可親的老人家,那么現在在他身上,蘇七開始感覺到了一位玄帝的威嚴。 還有氣勢。 那隱隱壓過來的威儀,叫蘇七感覺到了心悸。 可她會害怕嗎? 蘇七面色不改,抬眸對視,“我知道,但我不想當你徒弟。” 清修玄帝不明白,還有些氣憤,“你可知道這當今世上多少人搶著要當我的徒弟?” “當年多少人跪在清修洞府的門口,從中州跪到東洲,多少人排著隊要當我的徒弟,而你一旦應下,可就是我唯一的關門弟子,是致虛齋唯一的掌門人,當今煉器師之首,你居然拒絕!” 清修玄帝實在惱怒,“愚蠢至極!” 蘇七面色不改,她連神域都去過,女帝也當過,也曾有百萬追隨者,可又如何? 人死燈滅。 便是當年的清修玄帝如何了得,可他死后,那所謂的追隨者就一定還在嗎? 而繼承清修洞府,當他的徒弟,便也等同攬下他口中的致虛門派的責任。 有得便有失。 蘇七從不認為自己會白白撿了這個便宜,繼承了這個洞府,連帶著后頭還有無數的麻煩。 蘇七清醒得很。 要是沒有這個執念繼承也就繼承了,但這個執念在的時候,蘇七就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