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光都數不清楚,他家主子已經多久沒睡得這么沉了。 自從回了南陵,他能真正放松的時間,根本就沒有,那邊遍布殺機,皇子們表面上兄友弟恭,可隨著南陵老皇帝身體越發不好,情況就更嚴峻了。 已經是日也防夜也防。 雖然在晉國也沒好到哪里去,但至少沒有生命危險。 琢光陪著姜落言,最是清楚他已經多久沒睡一個好覺。 蘇七垂眸笑笑,隨即淡聲道:“顧弘派人給我送了信,說夏未央跑了。” 琢光問:“那女人很重要嗎?” 蘇七托著腮,思索著,“不重要,不過,她想讓她自己變得很重要,那我是可以幫忙的。” 琢光瞧著少女的眼睛骨碌碌地轉動,不由問,“你想打什么壞主意?” 蘇七眨了眨眼,“你過來,我告訴你。” 琢光貼近,蘇七小聲說:“秘密。” 琢光瞪她。 蘇七忍俊不住,但還是努力地收斂了笑聲,又與琢光說,“上次在莊園幫你們的光頭跟紅衣少女是誰啊?” 琢光哼了一句,“不告訴你。” 蘇七哼道:“你不說,我去問老姜,他也會告訴我。” “那你問啊。” “……讓我問,我倒是不問了。” 雨聲淅瀝,風過竹林,透著一股寧靜與安詳,姜落言這一覺睡得很沉也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