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販身子一僵，他當即起身要走，然而藤蔓纏住了他的腳踝，蘇七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香爐，“別急呀，王掌柜，這香爐我還是很喜歡的。”

    “送你了送你了，唐懷仿制的贗品，我今天才賣了三個。”攤販一臉郁卒。

    于鮑鮑指著他哆嗦，“你剛才還說全大陸只有一個。”

    “小家伙，會不會做生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門功課還不會嗎，怎么還這般天真。”

    其貌不揚的攤販突然一換語氣，活脫脫一個混了數十年的中年老大叔，那說教的語氣都充滿了油膩。

    蘇七冷哼一聲，“唐懷在哪。”

    王德子像是被掐住了喉嚨，整個人都頹了，“沒跟我來，鬧脾氣呢。”

    蘇七：“該。”

    王德子嘀咕，“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還追過來了，說到這，王德子趕緊解釋，“我拿你的玄靈丹跟玄靈藥劑可都是給了錢的，只是拿到中州來賣而已。”

    蘇七哼了聲，“而已么？”

    王德子：“……”聽著不妙。

    善行藥鋪的分紅一直都不少，雖然沒到一年結算，但光那幾個月的銷量也很可觀了。

    但王德子確實沒多拿，只取了一些他掌柜的分例，其他全留在了店鋪里。

    羅錦跟蘇七說的時候，還提了一句，“看著是個厚道人。”

    蘇七心道：“哪里是厚道，他是怕我追殺他。”

    眼下兩人四目相對，王德子一看就想跑，蘇七直接給他下了命令。

    “你知道我脾氣，第一次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你再跑，信不信我讓你三條腿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