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你這是干什么？都是一家人，你這樣我可生氣了。”

    王貴娥已經忍不住哭了，雖然大家嘴上都說著是小手術，沒什么大不了，但畢竟是要開刀，她怎么能不擔心呢？

    昨天一晚上都沒睡好，睡著就開始做噩夢，醒了以后趕緊伸手去摸旁邊，看到張大河沒事，這才又睡去。

    今天在外面的時候，手心里都是汗，短短的幾十分鐘，腦海里閃過無數念頭。

    現在塵埃落定，緊繃的那根弦終于斷開了。

    張菁菁也趕忙過去把母親扶起來。

    她想出聲安慰，喉嚨卻是梗著，只是輕輕拍了拍母親的背，生怕一開口自己也哭出來。

    晚上守夜的事很容易就定了下來，家里人輪流幫忙，這樣的話誰也不會累到也不影響工作。

    一開始王貴娥還覺得不好意思，后面也不再說什么了，只剩下感激。

    出了衛生院，張菁菁第一時間給家里發了封電報。

    兩個哥哥還惦記著父親的手術，現在自然是要把這個喜訊通知給他們。

    今天晚上母親守夜，明天換她，兩人回去的時候，李素梅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到時候我也去，你們可別跟我客氣，大家都攤開點。”

    說是照看，其實也沒那么麻煩，無非就是解決一下上廁所的事情，把人扶著進去就可以。

    “到時候看吧，真要是用得上也不跟你客氣。”

    張菁菁也沒拿李素梅當外人。

    這天晚上兩人早早就睡了，想著明天一大早就去醫院看著，順便買些東西看看能不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