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開始，陳琳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閆醫生，據我們所知，目前三位自殺的死者，都是你的病人。”

    閆玉舉手投足之間都很溫和，聲音也很柔和，聽著很舒服。

    “這個我就不太記得了。”

    “不記得？”陳琳眼神打量著，有些狐疑。

    閆玉雙手輕輕放在膝上，解釋道。

    “警官可能不知道，我一天看診的病人有幾十個，長年累月下來，也有上千人了，怎么可能全部記得呢？”

    這個解釋沒毛病，把陳琳噎住了。

    她組織了一下語言，又說道：“那閆醫生現在知道了。”

    閆玉不置可否的微微點了點頭。

    陳琳見狀，立馬追問。

    “閆醫生是有名的精神科醫生，心理學專家，為什么在閆醫生這里醫治過的病人，會自殺呢？”

    閆玉垂了垂頭，卻面無表情，開口道。

    “是我的醫術不夠，沒能挽救精神病患者的生命，只是......”

    他抬了抬頭：“患者最終選擇結束生命，我很痛心，但這事和我，應該沒有什么關系吧。”

    言外之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想死，他有什么辦法？

    這話也沒毛病，陳琳又一次噎住了。

    不愧是心理醫生，說話滴水不漏，挖不出什么東西來。

    陳琳抿了抿唇，正想再問什么，卻聽見門被吱呀地打開了。

    她扭頭一看，輕聲喚道：“白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