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被破，周引華這才開始害怕，戰戰兢兢地站起身來，不可思議地看著白芷提劍而來。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那個沒有一點元氣的廢物范清流竟是最大的變數。

周引華抬起手正要打出招數，卻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盛怒的白芷一劍刺穿了胸膛。

速度之快，甚至其他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周引華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似乎是難以相信自己竟然就這么被白芷刺穿，他抬眼看向白芷，喃喃道：“你......”

白芷神色凌厲，提著劍站在那，白裙在風中劈啪作響，她低了低頭，像看螻蟻一般看著周引華蒼老的面孔，漸漸和記憶里的那個青蔥少年重疊起來。

她微微垂眸，開口問道：“為什么背叛我，背叛摘月居？”

這話，她想問很久了。

她白芷對周引華不薄！

周引華眼看著萬年玄鐵劍越刺越深，心里的恐懼彌漫上來，他求饒似得辯解道。

“祖宗，是他們逼我，他們拿我家人的性命......”

“別叫我祖宗！”白芷沉聲怒吼：“你不配。”

他的家人是人，難道摘月居那一百多號的人就不是人嗎？

利劍一翻，白芷湊近周引華，輕聲道。

“這一劍，是為了摘月居上下一百八十號人。”

“這一劍，是為了白家人。”

“周引華，我不僅要殺你，我還要殺了周家所有人，滅門之災，你也應該嘗嘗。”

周引華聞言，果然面色大變，他連聲說道：“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