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寧拉著她的手,把那銀票塞住。 “你拿著,便是將來被人為難,只說是我花錢請你。” 章景繁一下明白徐西寧的意思,心里有些發酸。 徐西寧從來沒有被誰善待過嗎? 不過一次幫助,她便誠惶誠恐,唯恐給別人帶來麻煩。 “拿著吧。” 章景繁開口,那宮女不再推辭,收了銀票,朝徐西寧恭恭敬敬行了個禮,轉頭回宮了。 她一走,章景繁沒多問別的,只笑,“我你就不必給錢了吧,這要是算賬給錢,那上次的事不知要給多少了。” 上次便是章景繁給徐西寧通風報信巷子里的事那次。 他打趣一句。 徐西寧笑:“多謝章世子,改日我去找敏敏玩。” “快上車吧,把衣服換了,喝點熱水。” 章景繁拿捏著分寸,看徐西寧上車,他便離開。 馬車直奔普元寺。 徐西寧在車里窸窸窣窣換了干爽的衣裳,又用脫下來的舊衣裳擦了擦頭上的水。 脫掉濕透的鞋襪,露出被雨水泡的發脹的腳。 那傷口早就潰爛一片。 徐西寧嘆了口氣,摸出藥瓶兒,上一世在戰場上受傷多,治療的傷更多,倒是眼皮沒眨輕車熟路的上藥,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