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矩死后,追隨他的一部分親兵被打亂分散到各個駐守處。 分到這大沽港碼頭的,就高振義和徐虎兩人。 原本他們也想著,當兵的嘛,就是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在哪都能干好。 可習慣了傅矩軍中的明朗干凈,再來這大沽港碼頭…… 烏煙瘴氣的官僚氛圍讓高振義和徐虎無措憤怒又吃了不少苦頭。 直到高振義被陷害獲罪,砍頭死了,徐虎那一腔裹著熱血的士氣,算是被徹底磨滅了。 他開始沉淪。 開始隨波逐流。 肚子出來了,臉上油膩了,連青樓也開始流連忘返了。 不是沒有曾經(jīng)的同袍來勸過他,甚至傅珩身體略有好轉(zhuǎn)之后就親自來過不下十次。 可他認命了。 他以為這輩子就這樣醉生夢死渾渾噩噩的過下去了。 太清醒,他容易想起高振義是怎么死的。 容易懷念以前那再也回不去的時光,戰(zhàn)馬蕭蕭鐵甲長槍,那才是男兒天地。 清醒太痛苦了。 可沒想到,大沽港竟然被琉倭人猝不及防的攻來了。 他抓著自己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