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蘭的態度，瞬間發生了大的變化。

    林湘蘭也松了口氣，幸好她剛剛沒有順著江舒蘭的說。

    在慕家呆了這么久，她自詡對江舒蘭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別看她嘴上在夸她，說女兒是小棉襖，說生女兒好。

    其實她骨子里比誰都傳統，也比誰都更重男輕女。

    相反，慕叔叔反而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

    “我們湘蘭這幾年倒是出落的亭亭玉立，愈發乖巧了，這不僅長得好看，性格也好，要是以后嫁了人，一定是人人羨慕的兒媳婦。”

    “就是不知道誰家婆婆和兒子，有這個福氣。”

    湘蘭做出一副嬌羞狀：“阿姨，您夸張了。”

    “好孩子就是該夸，阿姨分得清好壞，像顧傾城那樣的，你讓我夸我也夸不出來，渾身上下沒一處拿得出手的，還有她那窮酸的出身，更丟人。”

    “她遇見我的霆驍是走了十輩子運；我的霆驍遇見她卻是倒了一百輩子的血霉。”

    江舒蘭貶低顧傾城的話，林湘蘭愛聽。

    所以，她也不打擾，就那樣靜靜地聆聽著。

    因為越聽，她心里就越痛快。

    只是這一幕，落在江舒蘭心里就理解成另一層意思了：湘蘭真是乖巧，不僅善解人意，而且還愿意聽我傾訴，聽我嘮叨。

    由此，江舒蘭對她多了幾分疼愛。

    只是，不是作為母女，而是作為發泄情感被滿足的一種回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