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虞晚還是將她的行李箱抓得死死的。

“傾城，對不起，剛剛是我表達的不清楚。那我再說一遍……”

“我的意思是，小謹根本不在國外，那只是我們一直以來為了騙你編制的一個謊言，他不在那里。”

顧傾城徹底慌了，可她不允許自己手足無措，所以死死的掐著手心，一字一字的問：“那你告訴我，他在哪里？”

虞晚偏過頭，默默地流淚，完全說不出一句話。

兩人相處了這么多年，對彼此的性格都再了解不過了。

所以虞晚一哭，加上不說話，顧傾城心里就徹底猜了個七七八八了。

可幾天是這樣，她還是不敢相信，她開口，看向宋宴禮不死心的問：“宴禮，你來說，我的弟弟，我的小謹，他在哪里？”

話落，她就像浮萍一樣狠狠抓住宋宴禮的衣服：“你告訴我，你親口告訴我，他還在對不對？”

“福利院、醫院……不管哪里都好，我都可以接受。”

宋宴禮用力抱緊她，認真卻又殘忍的開口：“傾城，對不起，這么久才告訴你，小謹那天沒有搶救回來。”

整個世界都像是徹底安靜了下來。

顧傾城渾身癱軟下去，整個人就像一灘泥一樣的往下滑。

要不是宋宴禮和虞晚一起抓住她，她已經跌落到地面了。

這一刻，顧傾城才知道，人在最悲傷的時候，是哭不出來，也發不出聲音的，甚至，連哭都哭不出來。

直到幾分鐘后，她才發出聲音。

那哭聲，撕心裂肺，讓人聽著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