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凜:“她比你想象中的要堅韌。” 陳讓還是感嘆:“可是林小姐真的很在意您,您若是這樣做,讓她徹底失望,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時凜關了車窗,閉上眼睛。 “陳讓,一個普通人能有多少次走大運的機會?” “什么?” 陳讓沒反應過來。 “我小時候,跟我媽去看過舞臺劇。”時凜平靜地說,“舞臺劇的中央,最醒目亮眼的那名演員舞者,是裴宿的母親,她當時明亮得在發光。” 陳讓愣了一下:“裴宿的母親?是變成植物人,躺在醫院十幾年的那位嗎?” “是。” 時凜睜眼,看向外面漆黑的天。 “她曾經是個頂級舞者,連我媽那樣的人都要佩服夸贊幾句,可惜為了裴成仁,放棄了舞臺,又為了救他,放棄了生命。” 十幾年如一日,成為一個不死不活的載體。 陳讓不明白他的話。 “您的意思是?” “林棉不能成為第二個她。”時凜說。 選事業還是選男人,對林棉來說很難,對他卻很容易。 林棉可以選擇犧牲自己,他絕不可能承受得起。 所以,他的選擇一點都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