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棉走后開始,他就一直保持這個姿勢。 陳讓實在是沒忍住。 剛才的話他都聽了個十成十。 雖然有嘴,但也不能什么都往外說啊。 把自己弄得這么難過,還把對方弄得更難過。 時凜睜開眼睛,看著黑乎乎的車頂。 他這四年都是這樣過來的,工作,睡覺,養貓,反復循環,沒有盡頭。 原以為四年都熬過來了,他應該早就習慣了。 可剛才,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 他沒有解脫,沒有欣喜,留下的是無窮盡的黑暗。 如果不曾看到光亮,他也可以忍受黑暗。 后悔了嗎? 后悔了。 時凜沉默了好半晌,突然說道:“明天給我約汪豫山,我要見他。” 陳讓一愣:“這么快?” “嗯,就這么快?!?br/> 嗡—— 裴宿那輛悍馬駛過來,與路虎擦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