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 晚上,鐘雪洗完澡,換了睡衣躺在床上,望著漆黑的天花板,身邊第一次沒有陸知白的身影。 往日他臉皮厚,睡前要像八爪魚一樣纏著她。 甚至要再討個晚安吻。 今天他不在,她突然有些不習慣。 孤獨可以獨享,但習慣真的很難改。 鐘雪長舒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著。 …… 另一邊,韓深來到醫院。 他手里捏著一沓厚厚的化驗單,站在陸知白的病房門口,面色極為難看。 那藥水是不明生化水。 刺激性極大。 總院用了整整一天才提取出里面的各種成分。 最關鍵的一項是……致癌。 陸知白的眼睛已經被侵蝕到了,即便洗了無數次,卻還是中招了。 深夜里一片寂靜,處處散發著消毒水的味道。 燈光冷白,投射在空蕩蕩的病房里,有一種不知名的清冷。 陸知白躺在病床上,眼睛被紗布蒙著,但很輕易就聽到了他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