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宿愣住了。 他張了張嘴,顯然不相信:“你沒事吧?有這么咒自己的嗎?” 時幼宜認認真真看他:“不是你問我的嗎,我如實回答而已,難道要我對你說謊嗎?” 她的眼神太干凈,太純潔了。 裴宿被她噎住了。 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你活不過23,你小叔不是醫生嗎,他不給你治?” 時幼宜眨了眨眼睛:“你也知道我小叔是醫生,連他都沒有辦法的病,自然說明我死定了。” 裴宿瞳孔僵滯:“你到底得的什么病啊?” “紅斑。”時幼宜隨意解釋,“就是一種免疫性疾病,能影響體內多系統運行,是我運氣不好,命短而已。” 她都已經習慣了。 說起來臉不紅心不跳的,仿佛是什么發燒感冒。 裴宿對這種病略有耳聞。 這是個不治之癥。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腕的紗布上,提高聲音:“那你剛才還敢把手塞進別人的嘴里,你不要命了!?” 時幼宜連忙捂住手腕,警惕看向她:“噓,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小叔,他知道了我會死得更快,他隔三差五就要給我把脈的!” 裴宿看了看她的手腕,突然拉著她下車。 “不行,再去全身檢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