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凜站在病床一側,渾身上下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即便聽不清他的話,也能猜到陸知白在罵他。 他的黑眸微微瞇起,語調清晰而無情。 “所以想死也要問問自己,鐘雪跟了別的男人,你的孩子跟著姓華,你在黃泉下能不能安心,別到時候壓不住棺材板,想活都沒機會。” “!!!” 陸知白氣得胸膛起伏,想要說話,卻因為呼吸困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的身上插滿了銀針,能感覺到細微的熱脹。 仿佛一股熱流以強硬的趨勢打通他的呼吸管道。 “可以了,時總。”耳邊有道陌生的女音響起,“再說下去,他就真被氣死了。” 時凜聞言,倒是住了口。 他扭頭看向女人,語氣很客氣:“宋醫生,接下來交給你了。” “好。” 病房擠不下那么多人,時凜交代了幾句,確認陸知白的命還被吊著之后,就扭頭出去。 秦律師跟在他的身后,想了想又折回來,給陸知白補了一刀。 “陸總,你老婆說你們沒結婚,不具備法律繼承權利,不肯接收你的的遺產,所以還請您先別急著睡,趕緊醒來重新立一份遺囑,否則我的工作無法開展。” 陸知白:“……” 他徹底氣活了。 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他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