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幼宜下意識一抖,悻悻松開了裴宿。 裴宿喘了口氣,正想找她叔告狀,一對上她那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極其可憐的懇求他,他的話突然哽在喉嚨,說不出來了。 看得出來她很怕時凜。 要是他給時凜告狀,那不是不講武德? 更何況他和姓時的又不是一伙兒的! 他倆應(yīng)該是死對頭才對! 這樣想著,裴宿突然轉(zhuǎn)了話鋒:“她年紀還小,沒見過什么帥哥,無腦癡迷一陣子也情有可原,人我給你送回來了,你帶回去好好給她治病就行了。” “說起來你們時家的人一個兩個都是戀愛腦,你也沒資格教育她,差不多就行了啊,不要太欺負孩子。” 他還裝成長輩了。 時凜瞥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 直接朝時幼宜抬了抬下巴,簡單吐出兩個字。 “下車。” 時幼宜“嗯嗯”點頭,求之不得的跳下車,跟躲債似的。 裴宿挑了挑眉,動作帥氣地上車。 人送到了,他也該走了。 反正和時凜這冰塊男也沒什么好說的。 擦身而過時,看瞥到時幼宜站在時凜身后,低著頭,用毛茸茸的帽子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