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白的身體僵住,良久都沒有動。 他的嗓音沙沙啞啞的:“你怎么來了?” “回答我的話。” 鐘雪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層層壓抑。 陸知白張了張嘴,扯過床頭的酒精濕巾擦手,一根根手指,干干凈凈地擦。 他低著頭,即便眼睛蒙著紗布,也沒敢朝向她。 “上班對抗病魔,也算上班嘛。” 鐘雪閉上眼睛,心里的氣一層層的加重。 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是這副油嘴滑舌的樣子。 “陸知白,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最恨欺騙。” 陸知白沉默了。 他的手頓了一下,將濕巾攥住,強壓下指間輕微的抖動。 “對不起啊。”他說,“出了點意外,把眼睛搞壞了,我這副樣子實在不好看,只是不想讓你跟著我糟心。” 久久聽不到鐘雪的話。 陸知白有些緊張:“你是不是生氣了?” “你要不罵我兩句,打我兩拳,你別生氣好不好?” “雪雪?” “你不理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