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白怔愣住。 “喝。”鐘雪只有一個字。 “你怎么回來了?” “別廢話,快喝。” 鐘雪只要低頭,就能看到他微微干澀的唇,和以往的模樣大相徑庭。 他隨性,溫和,脾氣好。 這是他對外一貫的偽裝面具。 只有鐘雪明白,他的骨子里究竟有多驕傲,即便是狼狽不堪,即便痛到死,也不會輕易麻煩別人。 所以才變成這個樣子了。 陸知白默了默,聽話的端起水杯,喝了幾大口。 鐘雪環視病房四周,這是一間很寬闊的特制病房,采光好,面積大,洗手間和浴室全部備齊。 她去了浴室,擰開熱水,浸濕了毛巾,然后直接糊在陸知白的臉上。 陸知白被她搞地嚇一跳。 下一秒,就感覺到熱騰騰地毛巾正在擦著他的臉,下巴,脖子,鎖骨…… 動作不算很溫柔,卻無比細致。 力道還帶著淡淡的倔強與生氣。 陸知白握住她的手,眉宇間夾雜著困惑與復雜:“你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