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病啊。” 裴宿斜靠在玻璃門上,懶洋洋的,卻遮不住他通身的肆意張揚。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摸了摸口袋。 “不過我沒帶什么禮物,送吃的你也吃不了,要不……把我這根紅繩給你?” 他從手腕上拆下來一根細細的紅繩,從玻璃縫塞進去。 “這是我媽過年給我求的平安繩,開過光的,據說很靈,我才帶了不到半年,諾,讓它保佑你了。” 時幼宜立即搖頭:“這么有意義的東西,給我太浪費了,我病氣大,很多紅繩都保不了我,還是留著繼續保你平安吧。” “拿著。” 裴宿“嘖”了一聲,不容她拒絕:“浪費什么啊,這玩意兒多的是,寺廟門口五塊錢一根,我下次能批發一大捆,你只管戴好了。” 時幼宜看到他臉色不耐煩,這才收起來。 用自己的酒精小噴霧噴了兩下,給紅繩消毒。 “謝謝你。” 她咧著嘴角,認認真真戴在自己的手腕上,偏白透明的皮膚上映著一抹細細的紅。 像是標記。 裴宿看著她的樣子,小小一團,蹲在玻璃門后,一條小手繩就能讓她開心老半天。 比奶糖還好哄。 他故意說道:“要一直戴著,不能摘,摘掉就不靈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