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感覺楊管事忌憚施瑜。 領頭對她不但沒什么壓迫力,甚至還很客氣。 全是因為,施家對隍司用處不低。 當時椛螢擔心施箐出事,屬實是多慮了。 要是沒有讓施箐出來,她就能幸免于難。 不過,這已經是后話。 還有,隍司真不曉得許婪等人的魂魄,落入施家手中了么? 恐怕不然。 他們只是不曉得,先前施瑜直接對我下殺手而已。 思緒間,我并沒有開口多言。 領頭再一次岔開話題,說既然沒什么問題,那就出發了。 離開隍司大廳時,我沒瞧見施瑜的人。 去負一層開車,楊管事充當了司機。 夜色幽暗,路上隱約有霧氣流淌。 我一直看著窗外,心緒鎮定多了。 無頭女就是一張保命符。 況且,我身上還剩下一根手指沒用,以及那個得自羅壺的陶人。 靳陽的水深,我卻也踩到了幾塊暗石,算是站得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