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絲焉的這一番話,我沉默萬分。 其實,絲焉還有很多話,能說,卻沒說。 鄭仁的問題。 孫卓的問題。 眼前我們將天壽道觀搞得天翻地覆,這一樣是潛在的危險。 何憂天對我的一系列照顧,和師父沒有什么兩樣。 她說,四規山才是我的家。 這的確也沒有問題。 作為習道之人,師門,的確就是家門。 可羅家的事情,絲焉只能道聽途說,并不知道我爸媽當年只是失蹤,并非是死了。 我又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這真真切切,是我距離父母最近的一次了。 若離了這次的機會,我就得去蕃地達縣,從那個被劃歸成旅游景點的藏尸洞找起,那么多年前的事情,線索虛無縹緲。 眼前的機會,稍縱即逝! “我,不好解釋那么多。”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他們未死,四規山,是我家,我當山門是大家,父母是我的小家,家,總要找到的。” “還請師妹見諒。”我拱手抱拳,深深施了一禮。 “這……”絲焉面色微駭:“這怎么可能?明明孫卓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