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靠在床頭,握著從羅寬身上得來的腿骨,細細端詳。
這剝尸物的怨氣極重,里邊兒藏著一個魂,不過,戾氣被用特殊手段解決。
只是,商太歲對它都沒有興趣,說多看會折壽。
老龔孤零零的腦袋待在窗戶的位置,一直看著外邊,嘴里不知道在嘰里咕嚕什么。
困意逐漸襲來,我收起那腿骨,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樓下就有特色的早餐,只不過,酥油茶和糌粑我吃不慣,勉強果腹后,才一邊打量這極具民族特色的小縣,一邊問路,朝著羅寬當時給我的地址走去。
縣城不大,感覺至多十幾條街,用不了半天都能走完。
沒過多久,我就抵達了一處商業街,商鋪都在賣一些披肩,圍巾,旅游小商品的氣息十足。
街道中央,有一棟小樓,門口擺著不少攤位,樓道很寬,有一個門臉的面積,光線卻特別暗。
我徑直走了進去,兩側擺著一些造型怪異的塑像,盡頭往右,有個樓梯。
樓梯窄小,墻面很干燥,不停地剝落著漆皮。
二樓的聲控燈亮了,能瞧見樓道里相對有幾個房門,我沒有停頓,繼續往上走,到了第三樓頂層,卻瞧見一道封閉的鐵柵門。
這就是羅寬和我說的地方了。
鐵柵門年代頗為久遠,滿是斑駁銹跡,還有個殘舊的按鈴。
我摁了一下,便聽到里邊兒有清脆聲響。
大約兩三分鐘后,有個皮膚粗糙,臉頰高原紅極重,嘴唇稍稍發黑的老人,出現在鐵柵門后邊兒。
他沉著一張臉,嘴里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話,視線銳利地打量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