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愧色的不光是向苛和那小道士,冥坊派遣來的幾人一樣的面面相覷。
他們的情緒掌控能力,完全比不上先生們。
唯有我,韓襟,茅有三,以及登仙道場幾人面色不改。
四周那些弟馬,或是出馬仙道士,他們的臉色無一例外都帶著不適,還有一絲動搖和懷疑,似是自己不該站在這里,不該圍堵我們,不該以勢壓人?
正面吳金鑾和賀臨安的白芷,她臉色略有青紅交加,悶著一口氣般。
“不要再出現類似的事情了,就算那老狐是用錯了方式請人吧,若沒有什么想說的,鐵剎山觀主也不打算來,那我們可就要走了。”賀臨安再開口,語氣就高亢了許多。
主動權,變了!
這下,就算這里的人多,擋著我們,意義也完全不一樣。
只要韓襟不主動上山去,我們想走,他們就束手無策,且一旦用強迫手段,道義上他們就過不去。
無論是真的鬧翻臉,還是陰陽界的口誅筆伐,都不是一個鐵剎山能承受的。
“嘻嘻。”
忽然間,場間有個先生笑了起來,他還掩著口鼻,一副陰柔的姿態。
我面色微變。
吳金鑾同樣變了臉色。
“反客為主?真想將你們的腦袋敲開,看看里邊兒是什么樣子的。”那先生依舊瞇眼笑著,那感覺,他的眼睛都像是成了狐媚子的一樣。
就在這時,其余的一些先生,無一例外,身體都微微晃動,眼中帶著一絲緊繃,一絲驚愕,就像是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情,卻口不能言一般。
“話,是人說的,你們能說這句話,就能說那句話,在胡家面前,玩兒什么花花腸子,我吃過的腸子,能把你勒死百八十次了。”
那先生抬起手,動作格外陰柔,指著賀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