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時,韓襟的視線已經凝視在我臉上了,他這一番言語論調,毋庸置疑,是真要讓我將老龔交出來。
場間的氛圍,忽然就有所變化。
吳金鑾的神態同樣變得很冷,他毫不示弱的看著韓襟,沒等我開口,就說了句“韓副觀主,你這話,好像就不對了吧?”
“究竟是羅道長鬼迷心竅,你身上的三尸蟲太多,田公泉沒有完全清理干凈,影響了你的心智?”
從始至終,就算是在先前,吳金鑾對韓襟都十分尊重。
韓襟雖然怪了一點兒,但是大家都能接受,直至韓襟對我說出這些強迫論調,一瞬間就觸碰到了我的底線上,吳金鑾才第一瞬翻臉,一句話,就點在了最關鍵的位置!
場間的先生們無一例外,臉色都變得慎重嚴肅起來。
他們眼神中略有驚怕,不過還是表明了立場,全都盯著韓襟。
不光是他們,還有費房,都沉著一張臉,若有所思。
包括向苛和那小道士,兩人只是稍稍徘徊了一瞬,便隱隱站在吳金鑾這一頭,這就是站在我這邊兒了。
韓襟并沒有回答吳金鑾的話,他還是靜靜看著我。
“你,不聽我的安排嗎?”忽然,韓襟說“那我就只能親手幫你,摒除外邪。”
于我來說,眼前這一幕其實格外棘手。
韓襟的性格變化,乖戾難以溝通,先前在車上就感受一次了,他不讓我聯系四規山說明當時情況,那時候,他就隨時會出手的架勢。
此刻,他更表示,自己就要出手,讓我必須按照他所說的一切去辦……
一退,當時讓我們和鐵剎山面對面,還好,是茅有三出手,算是解決了問題。
此刻,退伍可退了,老龔,怎么可能交出去?
即便是在吳金鑾身上也不可能,這不是權宜之計,這代表著一退再退,完全被韓襟所指派,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