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生錯了地方……”老龔稍有一些悻然,喃喃道:“你要沒生在羅家,進了某個道場,那多好啊,你比老茅子還陰損點兒呢。” “不過,你是辛波的血脈,也怪不得你心智如妖,爺都不如你算盤打得妥當。” 老龔這話,代表著他已經認同我爸的話,認同他的選擇。 “我……媽呢?” 心,還是一陣陣墜落,一陣陣發空,我問。 “有你,有椛螢,以后還會有你們的孩子,她跟了我,就注定跟上了一路漂泊,人,總要有犧牲。”我爸笑了笑說:“她心底善良,不適合住在這種鬼地方。” 隨后,他稍稍一掙我的手。 我能抓住我爸,可我清楚,抓得住人,抓不住選擇,抓不住心。 道? 什么是道? 絲焉有絲焉的道,我爸有我爸的道。 就像是一根筋的韓襟,他所做的一切不為我們所理解,他依舊堅持。 人人的道不同。 同道好。 若道不同,那便不相為謀!? 我沒有繼續抓著我爸了。 他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下雪了,好大一場雪,鋪平了地面,腳下一踩,便是一個深深的印子,隨后又被雪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