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先前老龔也沖他笑。 我沒多說話了,直接進了田埂。 走在荒田中,我極其注意聽周圍的風吹草動。 微微翻滾的荒草,訴說著其下的不平靜。 很快,我就瞧見了當時和椛螢瞧見的墳頭。 媼鉆出來的那個洞漆黑幽深,而墳頭外邊兒,居然搭著一截死人,另外半截身體在洞里。 那死人的腦殼被啃開了,就像是人吃咸鴨蛋似的,頂端開了一個口子,里邊兒被挖得空空蕩蕩。 我看得都直皺眉頭。 羅壺和趙希都顯得愈發警惕,趙希放出來的鬼嬰更趴在他頭頂,漆黑泛紅的眼珠四下掃視。 最鎮定的反而還是張軌。 一轉眼,我們走了過半距離,更能清楚地瞧見深村了。 現在我們橫穿這田埂,院子附近都沒有竹林,竹子性陰,林子養鬼,這種環境更便于我們落腳,再商議對策。 看來,張軌的柏木,還是有震懾作用! 我剛想到這里,就異變突生! 我們左側的荒草一顫,猛地竄出來一只媼,直射張軌面門而去! 不,不是面門,它的目的是腦子! 憑它那么尖銳的牙齒,恐怕一口,就足夠讓張軌腦袋碎裂。 張軌早有準備,一聲冷哼,柏木狠狠錘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