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嗯了一聲,臉上的不悅散去。 當然,這不悅也是我刻意為之的。 張軌這一番話,也讓我松了口氣。 原來只是瞿韋警惕,而并非鬼龕組織發現了什么東西。 “羅壺兄,還有趙希兄弟那邊,有信兒嗎?”我切開了話題。 張軌神態也好多了,是因為我沒有動怒。 可他隨即卻搖搖頭,蹙眉道:“昨夜沒什么信兒,現在天亮,不知道情況,村口那里去了不少人了,不過我沒讓他們進去。” “得等天黑之后,才能看,羅壺和趙希能不能逃出來。” “我覺得……可能兇多吉少了,損失了他們兩人,可謂是代價慘重。” 話音至此,張軌臉色都復雜至極。 我同樣沉默,眼中露出不忍,還有一絲絲懊惱。 “是我忽略了媼,如果我提前說的話,此行我們就不……” “羅兄,若是你還這樣自責,那又將我置于何地了。”張軌面容苦澀。 顯然,他是暗指自己當時不聽勸告了。 我只是勉強一笑,依舊沒多言。 做戲要做全套,才會更真實。 幾秒鐘后,張軌輕吁一聲,說:“不過,話說回來,此行的確損失大,卻也不是沒有收獲,排除了趙康和瘟癀鬼之間的媒介,就只剩下他散出來的其余魂魄,這祁家村,我們還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