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似是有些氣悶,雙手用力一拔,老龔的頭咣當一下,被砸在梳妝臺前。 老龔是不能寸動的,似是被鎮壓。 我能瞧見,那完美的無可挑剔的身體,又成了無頭的存在…… “你來了,可老頭子說過。” “你會帶著我的頭來的。” “頭是我的聘禮。” “可為什么,你帶來那么多,不一樣的頭,那都不是我想要的啊。”腹腔的音調,顯得很悲傷。 “老頭子不死不活,他讓我等你。” “可你,也不像是你,你是你,也是別人,你到底是誰?” 纖細的手指,忽地點在了老龔的頭上。 手指微微轉動,老龔的腦袋就在轉動。 我視線瞧見的,就是空空蕩蕩的脖頸。 “老頭子說,會有人想騙走我。” “有一個不是你的你。” “你身上,有信物,不是你的你,沒有信物。” “是你嗎?” 腹腔的音調,從悲傷,變成了冰冷,充斥著濃郁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