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出來一看,竟是茅有三打過來的電話。 我沉默了,沒有接。 老龔吃掉的鄔仲寬,一樣是大先生,他還多吃了一個陰陽先生魂魄,用來補全自身不足。 他所說的話,必然有著一定的道理。 茅有三,太神秘了。 即便是武陵的事情和他無關,是武陵自發的行為,這放任,是否有關呢? 還有,如今我這樣離開四規山,名不正,言不順,還造成了四規山這樣的變動,對于茅有三來說,還有什么利用價值? 甚至,就連孫卓的尸身,我都無法帶給他。 他是個生意人,會不會立刻倒戈相向,站在武陵那邊? 這不能賭。 昨夜的一切告訴我,我能相信的,永遠都只有自己最親近的人,經過一系列驗證的人! 何憂天就是。 我主動掛斷了手機,表明了我的態度。 電話,沒有第二次響起來了。 一頭扎進了叢林里,一時間,我卻不知道方向。 我不想就這么走了,可具體從哪邊靠近四規鎮,我不確定。 還有,武陵究竟是留在山上,還是會回到四規鎮,我一樣不確定…… 我只能盡可能的先遠離雷神崖的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