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沒覺得驚悚,這第二個話音隔空回答外邊兒的人,卻讓我瞬間身上爬滿了雞皮疙瘩。 我猛地扭頭看向堂屋! 方木桌上不知道何時出現了個紅白相間的搪瓷壺。 壺口頂著個皺巴巴的腦袋,嘴巴上還夾著個黑漆漆的煙嘴兒。 那腦袋孤零零的,眼珠轉得溜圓兒,賊精賊精。 它眼珠忽地一下和我對視,賊眼似是惶恐,咕嚕一下滾到了地上,我被門檻遮住了視線,快步朝著堂屋走去。 等走到門檻近前,那搪瓷壺和皺巴腦袋,早已不見蹤影。 封在門檻處的朱砂繩沒變化,狗骨灰也好端端的。 一時間,我卻覺得冷汗涔涔。 外邊兒病懨懨的聲音,咳嗽聲,都和婦女傳遞的信息一樣。 有個病鬼,時常半夜進唐家。 我封了朱砂繩和和狗骨灰,它自是進不來。 可我萬萬沒想到,家里邊還有個鬼? 鬼不是想見就能見。 沒有仇怨,沒有血親,沒有合適的眼睛,那還想見鬼,就只能是鬼的謀算,算計到了人。 就譬如病鬼要進宅,必然影響我和唐全,我才能聽到病鬼開口。 先前桌上的鬼頭提到了我,我自然就瞧見了它! 此刻它不見了,就是藏匿進了寄身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