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逐漸遠去,是何峒離開了。 我并沒有同楊管事點出他的破綻。 楊管事還是看向我,額頭上薄汗更多,眼中有了求助的意味。 “顯神侄兒,你堅持不走……現在這情況,你還有辦法么?” “先前給你那張人皮紙,給我。”我輕吁了一口氣,說道。 楊管事眼皮微跳,他稍稍遲疑了一瞬,才取出來人皮紙。 我接過來人皮紙后,繞過辦公室中央擺著的架子。 死人衣板正的被掛在上邊兒,依舊貼滿了符。 架子一腳還是掛著個鐵籠子,里邊是那副無邊框眼鏡。 停在虬結樹根做成的茶幾前,我挪開了上邊兒所有東西。 那個拳頭大小,瓷娃娃一般的茶寵,像是活過來了似的,直愣愣瞅著我。 我沒有理會,而是將人皮紙撲鋪在了茶幾表面。 捏破食指的傷口,血,滴答,滴答的落在人皮紙上。 本身,人皮紙材質就特殊,并不容易浸潤。 我滴下去十幾滴血后,紙張中間凝結成了一個小團。 楊管事到了我身旁,他眼神錯愕,欲言又止。 隨后,我估摸著血差不多了,便開始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