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我及時感悟出來,用處句曲山那高規格的道法,現在死在這里的,就是我。 紀奎那一招,一樣是要將我頭打斷。 結果是邪不壓正,斷頭的是他。 身體晃晃悠悠,用過召四神咒的后遺癥涌了上來,空洞感很強烈。 我蹲身下來,微微喘息著,伸手去掰掉紀奎身上那些臉口中的尸丹。 一枚一枚,全部裝進了衣兜里。 不是我想要獲取它們,是因為我隱約感覺到,后方山上似是有東西一直盯著我看,他們在蠢蠢欲動…… 紀奎和他身上那只鬼,動了這古羌城鎮守之地的布局。 他們帶出鬼物,更引得山上的鬼物異動。 我要是將紀奎尸體和尸丹留在這里,搞不好就會有鬼物吃下去,更是平添變數。 將紀奎的無頭尸翻過來,他背上還有幾張臉,還有幾枚丹,我全取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我隱隱又好像感覺到一股注視。 并非是鬼物,而是在上方。 舉頭三尺,有神明? 抬起頭,我卻什么都沒看見,只有那一輪茭白的月,似乎因為紀奎的死,都沒有那么陰沉了。 “你,在看嗎?”我問了一句。 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