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表，他其實可以不死，可他還是死了，這命數瞬息萬變，不應該是這樣。”

    “這凹坑……很像是……”

    最后一句話吳金鑾沒說完，他放下陳撰尸身后，站起來，走到一個凹坑前邊兒。

    下一刻，吳金鑾跪了下去。

    他跪的凹坑，和他的膝蓋，小腿，幾乎嚴絲合縫的嵌合在一起。

    “跪出來的痕跡？”賀臨安手指摸著下巴，眉目緊鎖，看向我們進來的門位置，才忽然說：“不設防的門，是因為本身，就要給人開方便之門？讓人能進來？”

    “能進一道門，卻不能進兩道，這第一道門后，會考驗人的心性，應該就是當初那方士選擇收徒與否的評判標準了。”吳金鑾啞聲接話。

    “看來，愿意跪在這里的人不少，石頭跪出了凹槽。”張志異點點頭，眼中有著贊譽。

    “這沒有多大的意義，先進去吧，這道門看來先生是打不開了，聽我命令，灰仙打洞，再開此門。”劉太玄果斷下令。

    吳金鑾顯得十分沉悶，沒有開口提議。

    另外幾個先生將陳撰的尸身往后拖了拖，沒讓其擋路。

    “節哀。”我輕嘆。

    “是我的問題，太過執迷于表象判斷了，沒有想過，如果對方反其道而行之呢？規矩，不就是用來打破的嗎？”吳金鑾聲音更沙啞。

    他伸出右手，捻住了那根針，用力往外拔。

    輕微的嗤嗤，是針摩擦在骨頭上發出的聲響。

    我知道，現在勸說沒多大用處，吳金鑾并沒有因此影響到行動，我就沒必要非要吳金鑾裝成沒事人那樣了。

    針，比想象中的要長。

    正常針也就是一指長短，這根針，居然超過一個巴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