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七章 彩蛋線索,樓下有人
兄弟二人的身影,一同出現(xiàn)在了主樓內(nèi)的一間空曠房間中。
宋安換了一套衣服,親自炒完最后一道菜,便笑吟吟地端上桌:“現(xiàn)在不比從前了,光頭管得嚴,咱們隨便吃點。”
“挺好的。”宋義看著一大桌子的菜,微笑著點了點頭。
“喝點酒吧。”宋安非常熱情且興奮地招呼了一聲。
“好。”宋義依舊是從前的性格,不太愛說話,顯得非常靦腆內(nèi)向。
兄弟二人落座,開始推杯換盞,說著從前的種種。
但更多時候,宋義都只是一個傾聽者。他從來沒有主動跟哥哥講述過自己這兩年的經(jīng)歷,只托著下巴,抿著酒,靜靜地聽著對方發(fā)牢騷。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宋安臉色紫紅,已然是醉酒的狀態(tài)了。
他情緒逐漸亢奮,滿臉不忿,滿臉委屈地說道:“我就想不通了……我不是她生的嗎?你不是她生的嗎?這天底下,還有什么人,能比我們兩個更親?!可你知道嗎?我這兩年過得生不如死啊……福來縣城在被攻陷前,執(zhí)法者對我的態(tài)度非常尊敬……為了策反我,他們恨不得像哈巴狗一樣舔我,恭維我……可大戰(zhàn)勝利了,他們又把我像條狗一樣踢開。”
“他們說我沒有能力,天賦也一般,心中根本沒有執(zhí)法者的信仰,我連剔光頭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待在炮灰單位干著奴隸一樣的活兒。我他媽的,那他們當初求我的時候,策反我的時候,是看重了我什么?只是因為我是宋明哲的兒子嗎?哈哈,這太可笑了……!”
“那個女人,明明只需要說一句話,或者是委婉地暗示一下手下的靈官,就可以讓我擺脫困境,不用像外面那些順民一樣屈辱地活著。可她卻一次都沒有見過我,就仿佛不認識我一樣。你說天下哪有這樣的媽?!”
“哦,對了,呵呵,她現(xiàn)在或許真的不需要我們做兒子,因為她又生了兩個。哈哈哈。”宋安癲狂地笑著:“我們都只是她往上爬的籌碼、棋子,無足輕重的棋子。”
宋義聽著他的敘述,只淡淡地說道:“人生是自己的,哥。”
“我踏馬不甘心啊!”
宋安突然指著自己的假腿,一字一頓地吼道:“我付出了這么多,到頭來,三十萬星源的脫胎生骨丸都買不起。我能甘心嗎?能嗎?!”
昏黃的燈光下,宋義平靜地瞧著他:“爬得高,也未見得就一定會甘心。”
“啪!”
就在這時,醉酒的宋安突然抓住了宋義的手腕,流著眼淚說道:“弟,幫我一次。就像小的時候,我每一次犯錯,你都會站在我這邊,都會幫我一樣……。”
“你想讓我?guī)湍闶裁矗俊彼瘟x問。
昏暗的燈光下,宋安喉結(jié)蠕動,一字一頓道:“小的時候,老宋讓我背他的匠作心得和陰陽魂系煉制實錄,我從來沒有認真過。我現(xiàn)在真的后悔……弟,老宋畢生的心血,都在這兩本典籍內(nèi),光頭執(zhí)法者甚至到現(xiàn)在都沒有放棄尋找這兩本典籍和你。”
“你教會我,我就有籌碼了。我就一定能再起來,能爬上去!行嗎?!”宋安激動道:“哦,不,你不用全教給我,哪怕只教給我一小部分,我都能有與上層對話的機會。”
宋義瞧著他:“那兩本典籍的內(nèi)容,我早忘了。”
“咕咚!”
宋安突然起身,雙膝一彎地跪在地上,淚眼婆娑地說道:“你當初說過,我們是兄弟,是最親的人……就一次,就這一次!只給我一小部分,你已經(jīng)吃透的秘法,幫幫我……大哥,給你磕頭了。”
“你……”
宋義起身一把扶住了他。
“求你了!”
宋安跪在地上,死死抓著弟弟的手腕,就像是抓住了人生重新啟動的按鈕。
……
【彩蛋線索回溯結(jié)束,三秒后,所有玩家將自行離開回溯秘境。】
“踏馬的,最后這一段,老子有些沒看懂啊。”虎哥費解地呢喃了一句,感覺自己的CUP在燃燒。
“3!”
“2!”
“轟!”
劇烈的震蕩感襲來,二人瞬間失重,全身被冰冷包裹,極速墜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