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逼你，還是你舍不得離開的這個男人在逼你？”厲霆深面色不改，“今天在我和他之間，你必須選擇一個。”

    柳清俞情緒激動，大口大口喘著氣。

    “夫人！”柳媽急忙上前安撫道，“您不要激動......大少爺，您怎么能這么逼夫人呢？您忘了她有抑郁癥嗎？”

    “這么多年我順著她，也沒見她的抑郁癥有所好轉。”厲霆深走到柳清俞面前，一字一句地開口道，“媽，你是想讓我留下結婚，還是讓我走？”

    柳清俞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媽，你要知道一件事。”厲霆深看著她，“今天看上去是你在做出選擇，但其實，你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柳清俞怔住。

    看著面前久未見面的兒子，她突然覺得無比陌生。

    他身上的強勢，是厲宏宣都遠遠不及的。

    “我......”柳清俞滿臉痛苦，“霆深，你走吧。”

    厲宏宣不敢置信地望向柳清俞，“你說什么？你居然愿意跟我離婚？”

    這個女人明明愛他如命，二十年來死都不肯離婚！

    厲霆深勾唇，“媽，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也是心甘情愿離婚，我不希望你事后要死要活。”

    柳清俞流淚滿面，“我知道了。”

    厲霆深轉身往外走去。

    “霆深哥！”尹落雪急忙操控輪椅上前攔住他，“你不要走，今天是我們的婚禮，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你真的要拋棄我嗎？”

    厲霆深冷聲道，“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