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許？

    沈言芝愣了愣，在她印象中，寧塵好像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句話了。

    在楚州的時候，寧塵治好她的傷勢，她道謝，說無以為報，那個時候，寧塵就調侃，既然無以為報，不如以身相許。

    而這一次，寧塵竟然又這么說了。

    如果說，第一次連她都能聽出來是調侃的話，那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寧塵這句話中，好似帶著那么幾分認真的味道。

    若是其他人這么說，沈言芝定然沒好臉色。

    不過，對于寧塵嘛。

    這個名滿京城，容貌、武道都堪稱一絕，被好事者譽為“京城第一美人”的沈家大小姐，給出了和上次一樣的回應：“好啊，只要你敢八抬大轎，明媒正娶，風風光光地來提親，我就是以身相許又如何？”

    “當真？”寧塵看著她，嘴角帶著笑。

    “當……”沈言芝開口，只不過，這個字拖得很長，虛晃一槍之后，笑道，“當然不是了。”

    寧塵并不意外，只是笑道：“這和你上次的回答，可不一樣啊。”

    沈言芝挑了挑眉，“我上次怎么回答的？”

    沉吟片刻，寧塵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一次，你說的可是‘行，你敢來，我就敢嫁’。”

    沈言芝神色微微一怔，她沒想到，寧塵竟然記得一字不差。

    沉默片刻，沈言芝忽然道：“你希望我這一次的回答，還是這樣嗎？”

    寧塵道：“不希望。”

    沈言芝頓時松了口氣，但不知為何，她心中竟隱約又有一絲失落的情緒，這讓她心中暗驚，自己這是怎么了？

    總不可能，她真對寧塵有什么感覺吧？